第十九章 激战

    夜无痕看了看黑狗，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生疑，青虎非常机敏，看样子已经觉察到青龙山上有了什么东西，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顺着黑狗观望的方向看去，一切都很平静，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得眉头皱起疑惑不解。他被青虎用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拉着，已经不能自作主张，只能随它而动，不知道又将迎来什么样的险情。

    正在紧张无奈的时候，夜无痕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很微弱，身心随即一紧。他仔细听着，那个微弱的声音的确存在，好像是哼叫声，就在山上，离这里比较远，在寂静的夜色里还能听见。不好，那只梅花鹿又遭难了，这是第一个反应，也是惟一的，他不再顾忌梅花鹿是不是妖物，跟随青虎向山上跑去，要去查个究竟。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确是哼叫声，就在附近。夜无痕收住脚步又生疑惑，哪声音听起来不是梅花鹿的鸣叫，好像是人，而且声音尖细像是女子。黑夜里，又是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女子呀，难道她外出遭遇了野兽？不可能，哪个女人也不会在黑夜里独自来到荒芜的山上，多可怕呀，除非是个神经失常不能自理的病人。

    夜无痕对神秘的梅花鹿生疑，对荒山野岭的哼叫声更觉心惊，难道那是女妖女鬼？难道是一只可怕的狐狸精？难道……看来，这里很可能有妖魔鬼怪出没，那个妖猴以及吞食公牛的恶魔不是也在这里出现过嘛。哼叫声十分急迫，听起来很愤怒，又很恐惧，令人紧张和焦虑。夜无痕被黑夜里的险情深深地刺激，不能不采取行动了，他看看身边急不可耐的青虎不再犹豫，无论如何也应该去查看清楚，哪怕是个狐狸精。

    哼叫声尖利急切，令人惊恐，好像还有男子的声音，更让人惊疑。夜无痕知道出了事，而且很急迫，只能豁出去了，无暇再顾忌自身安危，必须出手，即使遭遇男妖女鬼，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他起身朝着哼叫的地方跑去，青虎已经如同利箭一般扑过去了。

    夜色里，在山路旁的草地上，有两个黑影在厮打，并伴有女子的哼叫声和男人的嬉笑声。黑暗中，夜无痕无法看清楚，见那个女子被按在地上拼命挣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见恶人行凶，怒火顿起，不管他和她是人还是妖怪，总该救助被欺者。他大喊一声冲过去：“住手，你这家伙在此欺人，实在可恨，小爷决不放过你！”

    那个男子一愣，见一条黑狗扑到跟前，急忙放开女人跳到一丈开外，反应之快，身形之敏捷，决非寻常人。妖怪！夜无痕见这家伙躲闪快捷，如同飞动的影子一般，必是妖怪无疑。他倍觉紧张，感受到危险逼近，就在眼前。

    夜无痕神经紧绷有些恐惧，面对可怕的妖怪，已是离弦之箭无法收回，就是想逃避也晚三秋了，只能豁出命来拼杀一场。他追过去挥拳就打，那男子急忙相迎。交手中，他已经看出大概，妖怪身材比自己稍矮，就像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朦胧中感到五官端正相貌不错。月光已被云彩遮住，夜色更加黑暗，夜无痕无法看得更清楚。他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妖怪大都丑陋可怕，相貌如此年轻不俗的实难见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呀？

    交手中，夜无痕有了切实的感受，觉得妖怪武艺不错，有些紧张和忧虑。他喝道：“妖怪，你看上去年纪轻轻，修成人形十分不易，却不走正路，实在可恨！小爷不忍心伤你，暂且饶你一次，快走吧。日后，你要改邪归正，免得枉费了一番苦修，引来杀身之祸。”他厉声喊喝，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憎恨的情绪，也是给自己壮胆。他不想和妖怪厮杀，希望这家伙能借坡下驴快点儿离去，免得给自身和那个女妖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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