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提前实习

破布的缝隙里，能够看到对面出租屋里的情形，当然对面基本上看不清这边的情形，刚才黑石组的人肯定就是站在这里看着窗户对面的情形，然后将这里的一举一动汇报给远在欧陆花园，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刚才没有抓到这个负责监视的人实在是失策。

    回到孙不凡的出租层，冯小珍就大声嚷嚷开了：“孙不凡，就怪你，要不是你拦着，刚才我就把那个人抓住了，看看，就这样让他跑了，不这一个负责监视的小娄罗嘛，还把你吓成那样，我看呀，你真的是贪生怕死到了极致。”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同伙，如果有人在你背后开枪怎么办？”孙不凡立刻回敬着说。

    “我不跟你争了，”冯小珍气恼地走拿着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走了，这是那个人交到房东手里的，根据中州市的有关规定，接待租客必须得留下对方的身份证复印件，就算这份身份证是假的，那么根据房东所说，身份证上的相片应该是真实的。

    冯小珍将这张身份证复印件带回公安局，一查，身份证是假的，唯一能用的是身份证上的相片，据房东讲此人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外地口音，身高大约1米7，体形偏瘦，平时多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深色圆领衫，深居简出，没发现特别嗜好，没发现他抽烟或者喝酒。

    “说白了，这人没什么特点。”忙活了两天，孙不凡就给出这么一句评价，这显然让冯小珍多少有点沮丧，她将手里的料材朝办公桌上一扔，抱着双臂，眉毛一挑，说：“孙不凡同学，听说你这个人很有点道行，现在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一步？”孙不凡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下一步？”

    “别跟我废话了，麻利点，说吧！”小冯警官斜身坐到办公桌上，没办法，孙不凡坐了她的椅子。

    “你真的打算跟他们较劲？”

    “少废话！”

    “如果那么容易揪住他们的尾巴，他们还能叫黑石组吗？”孙不凡站起身，将警官的宝座让了出来。

    冯小珍一把将他按到座位上，说道：“算了吧，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不就一个黑石组吗？早就想打掉他们了，这一把你要是能把这事给办了，恐怕省厅的领导都得亲自接见你。”

    “那倒不必，我说的是心里话，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黑石组。”

    “那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看着满怀期待的小冯警官，孙不凡都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但他还是说了，他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休息，这是我最后一个暑假，明白吗？”

    小冯警官直接将他赶出了警局。

    天信公司的招聘场相当壮观，几乎是将整个人才市场给包场了，人才大楼的两侧，迎风飘扬的都是天信公司的大旗，一走进人才市场的大厅，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广告招贴画，天信公司这几年气势如虹，大有力压万华的豪迈气势。

    “一个进场招聘会就搞得这么嚣张，看来天信公司真的是不差钱。”孙不凡拿着薄薄的文件袋，看了看场子里的情况，其它的公司明显低调多了。

    “37号。”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了，孙不凡凑到台前，一个皮肤又黑又厚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东北味的普通话说：“啊，你好，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信赖。”孙不凡朝他笑了笑，“请坐！”那位老哥也朝他笑了笑，笑出一脸的厚皮折子。这位老哥真的是相当实诚，传说中的亲切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