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本质

气依旧缭绕，想要汇聚成一团，可一切黑暗在圣光之下都无所遁形，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微微震惊，他知道拿出黎明法典会让孤独翁吃亏，但是没想到瞬间就破解了侠尊的试炼，可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圣光触及到十二塔的墙壁，那在一片光明之中如同镜面一般的墙壁将圣光反射而回，重新落在了黎明法典之上，在更多的圣光的洗礼下，萧看到黎明法典的封面隐约浮现出了一道道极淡的花纹，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与其说封面之上的是美轮美奂的花纹，不如说这是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神文，萧觉得眼睛很疼，观看神文令他呼吸急促，心脏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但是他依然在看，看着越来越多的圣光在原本平凡无奇的封面上描绘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神文，终于，他坚持不住，双眼流下两行血泪，一口鲜血喷在了黎明法典之上，那一口血蕴含了萧的魂血，那一滴流淌在眉心之中，以神魂滋养的魂血。

    喷出魂血，便如同受了神魂巨创的重伤，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黎明法典脱手而出，眼看着就要摔倒，但是黎明法典的封面悄然翻开，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萧拖住，然后圣光入体，滋润着他的身体，他悬浮在空中，能够感受到与黎明法典的联系，与原来沉寂在识海之中不同，如今黎明法典吸收了魂血，已经成为了他神魂的一部分，随着黎明法典第一页的显现，圣光更甚。

    若是说黎明法典未曾翻开便如同一轮烈日让人目不能视，那么当翻开了第一页，整个十二塔都被渲染成了乳白色，光已经不再是光，不再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光，萧被圣光包裹，他能够触摸到光，暖暖的，软软的，捏一捏还很有弹性，萧将圣光握在手中，他感受到了无限强大的力量，这，就是黎明法典的力量么..

    圣光一出，黑暗消散，然后是空间崩塌！

    萧看着黎明法典的光逐渐扩散，所过之处，隐约有六色的光芒一闪即逝，那种空洞的感觉如同空间被光蚕食，而后光瞬间填补上了空间的空缺，所有转化为实质的光经过新的空间流入黎明法典之中，黎明法典就像是一个起点，世界的起点，霸道地毁灭原来的空间，构筑了属于它的全新的规则，萧目瞪口呆。

    黎明法典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萧想要动，但现在却身不由己，只能够看着黎明法典不断地吸收空间的力量，他真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打开了一件毁灭世界的恐怖神器，但是很快，黎明法典的扩张就停了下来，所有的圣光都回到了黎明法典之中，然后在第一页上烙印了几个复杂的图案。

    “光是世界的本质”。

    虽然萧无法看懂，但是因为他与黎明法典的联系，很自然得久知道了这几个神文的含义，他想默念，但当他说道本字时，忽然停顿了一会儿，怎么都无法将最后一个质字说出，不禁皱眉，然后黎明法典悄然闭合，重新没入了萧的眉心，只有一束光没有消失，而是碎成了点点星光，凝聚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萧轻轻得落到了地上，那一只蝴蝶在他身边旋转了两圈就像重归黑暗的十二塔深处飞去，散发着点点光亮，犹如一盏指路的明灯，自从真正得与黎明法典建立联系之后，萧自然得亲近光明，这应该就是侠尊的指引吧..

    萧已经给侠尊见识了黎明法典的力量，虽然他还不能够控制黎明法典，黎明法典所展现的力量对他来说也是那样得匪夷所思，而且那一句神文以及萧对于光和空间隐隐的猜测相信侠尊也看在眼里，或许这一切在见到侠尊之后都会得到答案，萧相信侠尊是不会觊觎黎明法典的，因为侠这个字所代表的精神，是萧一直以来最向往的。

    就如同黎明法典所记录的，光是世界的本质，那么侠者的精神，在萧看来就是人的本质了！虽然他接触的侠者不多，但是每一位著名的侠者的故事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所见到的每一位侠者的为人与品质都对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但是见到孤独翁之后，那一位侠道宫的圣人非但没有让萧感受到侠者应有的伟大与无私，还让萧见识到了他的自私与无耻，不过这都不会让他怀疑侠尊的伟大，因为，侠尊，是所有侠者的信仰。

    萧想起了曾经问过斩魔尊的一个问题，有谁能够真正战胜心魔呢？